百年奥运为人类留下了非常宝贵的丰富遗产，每一届奥运会都是一个重大的社会事件影响着主办城市、主办国，甚至影响着世界的经济、环境、社会文化的方方面面。政府、研究机构、大众传媒、个人从不同的角度记录着一个又一个奥运故事。
一、研究问题：北京奥运会对中国体育电视国际化进程的影响
“国际化”意味着一个过程、一种进程，可以指：迈向国际舞台的进程，产生国际影响力的进程，增强国际竞争力的进程。其中，国际竞争力是这个过程的起点和目标，因为一定的国际竞争力是迈向国际舞台的基础条件，而随着在国际舞台的影响力逐步扩大，所扮演的角色日益重要，国际竞争力将获得逐步增强。在社会文化与经济活动日益全球化的今天，国际竞争力显得尤其重要，它既意味着硬实力，也意味着软实力，意味着国际话语权。
中央电视台是中国唯一的国家级电视台，其政治地位、经济实力、社会影响力都堪称“中国第一”，代表中国电视媒体发展的最前端。同时，作为“中国第一”的电视机构，中央电视台更肩负着把中国媒体推向世界媒体发展最前端的使命。因此，以中央电视台体育节目中心为观察对象，探讨中国体育电视的发展进程具有很强的代表意义。
大型体育赛事通常能吸引大量转播商，但比赛场地不可能容纳每个转播商到现场架设摄像机，因此，国际体育组织通常采取的做法是由一个团队到现场摄录制作电视信号，供所有转播商使用，这就是体育赛事国际公用信号，是赛事转播的基本素材，各转播商在报道时对公用信号的加工是一种锦上添花，而公用电视信号的质量对赛事报道具有决定意义。
随着国际赛事日益频繁，国际公用电视信号制作为电视人和电视机构搭建了一个参与国际交流、展示实力和国际竞争力的国际大平台。是否有能力获得国际公用信号制作的机会以及参与公用信号制作的总量，可以用来衡量一个电视机构及其所代表国家体育电视的国际化程度。
二、分析框架：体育赛事国际公用电视信号制作的核心生产要素
仅仅确定从体育赛事国际公用电视信号制作角度观察体育电视的国际化进程还不够，还要将判断的指标具体化，这里选择了四个指标来研判体育电视的国际化进程，以奥运会为例分析国际公用电视信号制作的核心生产要素。
（一）国际赛事公用信号制作理念
制作理念即指按照什么原则和标准制作电视信号，它直接影响制作思路、方法和效果，是具有重要引领作用的软性生产要素。奥运会是最顶级、最综合的国际体育赛事，其制作理念的演变使国际赛事公用信号制作产生了根本性的变化。
在奥运会的国际公用电视信号制作历史上，1992年的巴赛罗那奥运会是一个重要的分水岭。巴赛罗那奥运会之前，奥运会公用电视信号制作是由主办国的电视机构负责承担并制定制作标准的。这种制作理念产生的结果就是一国一个标准，一届一个标准，而主办国电视机构往往自觉或不自觉地以突显本国运动员、弱化他国运动员为制作标准。有失偏颇的现场影像记录不仅严重损害奥运会的公平原则，也大大浪费了宝贵的赛事资源。
巴赛罗那奥运会筹备过程中，西班牙国家电视台总工程师罗梅罗提出新的奥运会国际信号制作理念。“他的意图是挑选世界各国的电视精英、统筹租赁有关电视设备，确定奥运会电视国际公用信号制作的理念，制定统一的电视信号制作标准，以确保信号的高质量”。 ①罗梅罗先生的制作理念可以归纳为两点：一是国际信号要有统一的制作理念，这就是“运动、情感、公平、平等”。二是制作人员和设备要整合全球的优势资源。这些重要理念不仅提高了奥运会的国际公用信号制作质量，更为国际体育赛事的电视信号制作提供了最高标准、运行模式，为世界电视机构和电视人提供了展示平台。
（二）国际先进制作技术
没有技术的保障，再好的理念也很难实现。全球统一租赁设备是为了让全球的技术资源得到最大化的有效利用，从而保障国际信号制作的技术质量，也为技术相对滞后的发展中国家的电视制作人员提供了熟悉和掌握国际先进技术的机会。2004年雅典奥运会《转播商手册》在“国际信号·制作原则”部分这样阐述：“制作和工程技术人员很多来自持有转播权的广播机构，他们被招募来制作他们有特别专长的赛事项目。AOB的制作团队都要配最新的技术装备以便他们能展示自己的才华。” ②
（三）国际水平专业伦制作团队
参与国际公用电视信号制作，不仅仅要求制作团队对具体项目信号制作有特别专长，也要求每一个制作人员和工程技术人员对自己的岗位有特别专长。同时，为了保障长时间持续作战能力和效率，岗位职责细分也是制作团队专业化的国际趋势。因此，一身兼数职的岗位分工模式非常不利于保障信号制作的质量。
（四）承担国际赛事公用信号制作任务
承担国际赛事公用信号制作任务是对制作理念、制作技术和制作团队的综合检验。承担制作任务量从无到有、从少到多的过程是电视机构制作能力逐步增强、逐步获得国际认可、逐步扩大信号制作市场影响力和占有量的过程。
三、研究方法：对央视体育节目中心相关负责人的深度访谈
2006年夏天，我们陆续与中央电视台体育节目中心的5位负责人进行了长时间的深度访谈。所有访谈都用录音设备全程实录以保证谈话信息引用的准确性。访谈问题单属于半结构性，即一部分问题是共同的，例如“您认为北京奥运会对体育节目中心最大的影响是什么？”而另一部分问题是根据受访者所处的岗位以及具体负责的工作内容设计的。
在访谈中，我们深入地了解了中央电视台体育节目中心在北京奥运会背景下的方方面面变化，并将我们的视线逐步从北京奥运会对中国体育传媒产业的影响，对央视体育频道信号制作理念、节目制作理念、节目编排理念等多方面的国际化进程的影响，聚焦到对央视国际公用电视信号制作理念的影响和制作能力的提升。
四、主要发现：中国敲开体育赛事国际公用信号制作的大门
央视体育节目中心主任江和平认为，说奥运会对中国体育传媒产业的影响，不如说对中国体育传媒的影响更准确。中国体育传媒产业化的程度不高，可以说处于起步阶段。奥运会很难说对它有显著影响。距离北京奥运会只有两年时间了，中国要全力以赴办好奥运会、报道好奥运会，很难把注意力放在推进体育传媒的产业化进程上。中心编辑部副主任张斌认为，体育传媒产业的发展依赖于职业体育的发展，美国发达的职业体育极大地促进了美国体育媒体的发展，而中国国内职业体育发展程度比较低，这样的资源不足以支撑中国庞大的体育媒体，这就是为什么世界杯的资源、奥运会的资源会被我们过分渲染。
当笔者问如果从中国体育电视的国际化这个角度考察奥运会影响是不是更明显时江和平说：“体育电视的国际化倒是一个值得探讨的话题。中国电视的国际化分两步走：第一步是被动地学习、模仿，借鉴对方的长处；第二步是主动地与国外同行交流合作，自己走出去，在国际上提高自己的核心竞争力。”中心竞赛部副主任程志明曾担任过雅典奥运会国际公用信号中国制作团队的领队，他总结说：“雅典奥运会之前，国际赛事公用信号制作的大门对中国是紧闭的，雅典奥运会为中国开了一个门缝，雅典之后，中国在大踏步走向国际平台。”负责播出工作的竞赛部副主任郁洁认为，奥运会对央视最直接最显著的影响集中体现在信号制作方面。中国体育电视在雅典奥运会国际公用信号制作上实现了零的突破，而北京奥运会筹备期间中国获得了更多的国际信号制作机会。参与奥运会国际公用信号制作对中国体育电视的影响是深远的。程志明说：“国际公用信号制作在中国是从2003年开始的，目前已经形成了一种文化氛围。”
（一）制作理念变迁：从注重专业性到注重大众性
制作理念与目标受众定位密切相关。当制作者把体育专业人士作为主要的目标受众时，他的镜头所捕捉的画面可能是一种情况，而当制作者把普通观众当作目标受众时，诉求的重点就大不相同了。分析央视体育节目中心的赛事信号制作理念，其变迁可粗略地分为三个阶段。2003年前：中国赛事转播注重专业性。2003～2004雅典奥运会：体验奥运国际公用信号制作理念。2005～今：推广普及奥运会国际信号制作理念。
（二）信号制作技术：硬件软件均大幅度提升
制作技术的主要硬件体现在技术装备上，而软件主要体现在团队的信号制作能力。杨斌表示，要将信号制作当成央视体育频道的看家本领来做。2008奥运会是一个资源整合的平台和契机，而资金和技术是被整合的最重要资源。近几年，央视在硬件设备上的资金投入有显著增加。
例如硬盘编辑系统的建设使同时储存多路电视信号成为可能，使摄像师捕捉到的现场信息能更完整地保留下来，改变了以前不管现场多少机位都只能保留播出信号而导致体育资源浪费的局面；网络直播系统实现了边赛边录边编的网上直播；为信号制作锦上添花的特种设备一直是央视的一块“短板”，但近年购买、租赁特种设备的力度大为增强，这些设备包括用于网球比赛信号制作的鹰眼和用于径赛信号制作的电兔子等；电视信号现场制作区不仅是专题化制作包装从后方前移到报道现场的奥运公用信号制作理念，更意味着以转播车为中心、包含为制作团队准备的厨房和卫生间在内的整套装备。郁洁认为：“电视信号现场制作区是从国外的突发新闻报道演变过来的，好处是灵活、快捷，更加富有现场感，体育节目中心在2005年十运会时就已采用设想在2008年北京奥运会时，用五、六个分散在北京市的各个点，报道赛场外的新闻。”
张斌说：“奥运会把中国体育电视报道从报道阶段到现场制作阶段实行了一次跨越，报道方式、硬件条件都有大幅度提高。”江和平透露，技术方案是支持央视奥运报道方案的重要部分，而新媒体方案包括数字高清电视、手机媒体、IPTV等在内，将最大限度利用新技术传播2008北京奥运会。
电视信号制作团队不仅“已触摸到世界高水平制作标准”，而且通过购买、租借、利用国际大赛对方提供设备等途径逐步熟悉国际先进设备，并在虚拟技术应用等方面有新的突破。例如，在2006年7月的跳水世界杯赛的赛事转播中，央视第一次使用虚拟设备通过在画面上用标尺标出跳水运动员腾空高度的办法，增加了信息量，丰富了画面，这在世界上也是第一次。
近几年，自制赛事信号小时数成倍增长也是制作团队经验不断丰富的直接体现。杨斌说：“2006年上半年自制信号731小时，比去年同期增加300多小时，但更重要的是质的飞跃。”
（三）信号制作队伍组织模式：强调岗位细分化与固定化
制作队伍的组织和管理模式影响到团队的作战能力。参与雅典奥运会国际公用信号制作对央视制作队伍的组织管理模式有两大方面的直接影响。
一是改变以前一身兼多职的岗位粗分状态，实行一身一责的分工制度，强调岗位责任的细分化。导演“1变6”是体育节目中心很熟悉的一个概念，也是信号制作队伍组织模式改革的标志之一。程志明撰文道：“在国内，制作一场赛事的电视信号，通常只有一位导演，调机、切换、慢动作、字幕等什么都管，大事小事一肩挑。看上去好像节省了人力，但是，仔细琢磨，这里面存在着极大的风险。而奥运会则把导演的岗位分为五种：总导演、助理导演、慢动作导演、字幕导演和场地导演，再加上一个切换员，共6个人。我们把它形象地称为‘1变6’。我们的导演们通过实践深深感觉到这种科学的有条理性的岗位分工，对信号的制作质量能起到极大的保证作用。大家分兵把口，各司其职，责任清楚，强化了专业意识，把过去一个人一肩挑的风险‘转嫁’给了一个集体，可靠性大大增强，风险却大大降低了。总导演可以腾出更多的时间投入宏观考虑，更好地把握全局。” ③
在雅典奥运会上受到的触动很快就变成了行动。2004年12月，全部门进行了调整，将原有的一个导演，变成了六个。科学分工、责任单一有利于制作质量，作为一种观念深深地印在制作团队每个人的意识里。
二是改变以前由导演负责临时搭建制作班子、岗位人员不固定的状况，实行针对岗位特定需要选拔人才，固定岗位培养专业化人才的制度。尽管导演可能有自己熟悉、合作愉快的各岗位人员，但在赛前临时调配组织人员就难以避免信号制作的质量风险。准确地识别出各个岗位的不同要求，并按图索骥寻觅对口人才，进而在明确的岗位上逐步积累经验，无疑有助于专业化人才的培养，有助于降低信号制作的质量风险。
杨斌说，2004年前，我们把制作任务交给导演就不管了，导演自己去组建队伍，每个岗位的人员是不固定的。2004年后，我们针对不同岗位的特定需要选拔人才，实行固定岗位培养专门人才的制度。程志明则在不断总结央视承担国际赛事公用信号制作任务（2004～2008）各个岗位的人才特征：感性、浪漫的人可以作慢动作导演，字幕导演则要求理性、做事精确。场地导演是场上的“外交家”，总导演是总体调动者，助理导演扮演着“小管家”的角色，并要能够在总导演不在的情况下，迅速替补总导演。这些人都需要决断果敢，反应敏捷，要尽可能用外语与国外同事和同行交流。
（四）逐步走上国际赛事公用信号制作舞台中国国际信号制作团队在雅典奥运会上表现出来的专业与敬业精神赢得了掌声，也赢得了更多的机会。据程志明介绍，BOB的专家组在看完雅典奥运会的28个项目的信号制作后，一致给其中两个打了满分——希腊制作团队的沙滩排球和中国制作团队的乒乓球，认为这两个项目的信号制作不仅在技术上是完美的，同时非常富有美感和人文精神。在2005年到2006年的两年时间里，央视独立地或联合中国的地方电视台一共承担了四次国际性运动会，一共26个大项的公用信号制作，并且还承担了东亚运动会的开闭幕式的信号制作任务。下表显示：中国电视人承担的信号制作任务一方面继续保持传统优势项目如乒乓球、羽毛球，一方面逐步拓展新的项目如网球、击剑、举重；所制作项目不仅有拍摄空间相对较小的小球，也有拍摄空间相对更大的足球、监球等大球。
据了解，有的运动会既没有中国运动员参加比赛，国内也不对赛事进行转播或报道，中国仅仅是输出信号制作劳务。比如2005年底在卡塔尔多哈举行的西亚运动会和2006年3月在澳大利亚墨尔本举行的英联邦国家运动会。江和平认为，中国表现出的很强的信号制作能力与相对廉价的劳动力成本是中国赢得这些机会的决定性因素。杨斌主任认为，在亚洲举行的运动会邀请中国制作信号也有成本的因素。“物美价廉”成为中国制作团队在国际信号制作市场上的比较优势。2004年，中国实现国际公用信号制作零的突破。2008年，中国将创造又一个“之最”：自1992年国际奥委会电视委员会成立公司统一制作国际公用信号以来，东道国承担项目最多的一次。可以预见的是，奥运会北京周期这四年将是中国信号制作队伍积累经验的四年。2008年之后，中国在国际公用电视信号制作方面将实现质的飞跃。
央视承担国际赛事公用信号制作任务（2004～2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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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动会名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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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办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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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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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担项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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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作电视机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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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典奥运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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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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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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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毛球、乒乓球、现代五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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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届东亚运动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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澳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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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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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闭幕式和15 个大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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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东台、武汉台、天津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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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亚运动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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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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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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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球、排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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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 届英联邦运动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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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尔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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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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乒乓球、羽毛球、举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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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运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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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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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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篮球、排球、乒乓球、羽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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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国际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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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洲及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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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2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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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武术、击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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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 北京奥运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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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地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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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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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传统项目及其他项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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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7 家地方电视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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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
①《雅典奥运会电视转播考察报告》，中央电视台总编室研究处，2004年12月，第18页。
②Broadcaster Handbook, Athens Olympic Broadcasting 2004,p.43。
③程志明，“浅谈奥运会电视国际公用信号制作理念和标准”，《电视研究》，2004奥运专刊，第11页。 |
